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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迪思·哈克

王 彤:瑞典籍华人艺术家。

赫尔辛堡市中国瑞典文化联谊会主席。

1985年毕业于沈阳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系。1988年定居瑞典。

自1985年起,先后任教于鲁迅美术学院,丹麦哥本哈根皇家美术学院,

内蒙古大学艺术学院,厦门大学艺术学院美术系,中央美术学院。

现任幻想艺术杂志现代艺术专栏主笔。

作品曾在丹麦、瑞典、挪威、西班牙、美国、荷兰、意大利展出。

“北欧的海·中国的蓝”

王彤的绘画艺术很特别,不同于近几年在国内的当代艺术家,这与他在北欧的长期生活有很大关系。在他还在国内时,就已经任教于传统功力要求极为扎实的鲁美油画系,那时他的绘画还保留和坚守着写实素描、色彩的手法,而在北欧的多年生活,却给了他艺术上创作的新动力,越发的洒脱起来,笔触和线条颇有“逸笔草草,不求神似”的味道。虽然如此,但他固有的文人的悠扬气质,经由中国绘画和西方绘画的母题和审美精神挥发到画布之上,甚至摆脱了材料和技法的限制,直接把那似波罗的海一般的纯净呈现到观者面前,让我们的眼光无法回避。那已不是中国写实油画中如黄土一般的厚重积淀,或传统文人泼墨山水的晕染与淋漓,而是一种新的审美语言与含义的体现——北欧的海,中国的蓝。这就是我眼中王彤绘画艺术的特别所在。

中央美院人文学院硕士 许万里

“他委婉的诉说” 戴士和(中央美院造型艺术学院院长)

王彤的每条线都委婉的诉说着。有时诉说着无奈,而无奈重叠起来又变成一种粗砺,变成了执着甚至坚韧。

王彤的每条线都在好奇的游历着。出发的时候未必带着地图,一路追随着自己的兴致,流连着自己的机缘。

王彤的线条就是笔墨。所以等于零。王彤的线条没有体积。所以它们也会做梦。所以它们不会沉没在视觉多彩的诱惑里。

王彤的画面有故事,但是故事却是在物象的韵味之间讲出来,而不是表面的情节。他的人物不论干什么都有几分吃力,都有几分不顺畅的艰涩。他的山石林立也象人物瑟瑟发抖,他的鱼儿也象无助的询问。人群的欢乐那么偶然,疑虑的阴影去永恒地盘踞心头。

走出成法,告别陈规,这是学习艺术的必经之路。王彤作品的魅力告诉我们,走出成法之路不是关注技法的过程,不是就技法论技法的过程,不是研究纯语言的过程,不是对于形式感爱不释手精益求精的过程。

零五年第一次见到王彤先生的作品就十分感慨,这些有意思的东西不是一种样式,不是一种风格的别致。打动我的是一种专注,精神上的专注:不能容忍套话,不能容忍空洞,不能容忍驾轻就熟的技能,不能容忍人云亦云的假话。这不是新的一种样式技法,这是一个境界。悟到这一层,每一笔都有了生命,而生命又总是不会重复,不会重复别人,也不重复自己。

戴士和

“调色板上的世界”

我不能津津乐道,毫无顾忌的谈论自己的原因是,我不知道又有谁像我那样热衷于我自己的事情。艺术也绝对不是我最喜欢谈论的主题,我终日所围绕的既不高尚也不卑微的艺术。我宁愿听谁家的保姆讲她们村子里的鬼屋或邻居家女儿为爱情私奔的事。但是,在很多的情况下,它正像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样,又是个不得不谈论或辩论的问题。

我说起话来没有逻辑,办起事来又缺乏秩序。如果我的绘画艺术没有使你迷茫的话,那么,就试试我的文章吧。

我曾认真地考虑过在每一次展览时,是否有必要在每一幅画的下面写上一段文字,但谁又能肯定我不会由此而误导欣赏者呢?

我知道要做到自知之明有多难,尽管我试着像孔夫子那样对自己一日三醒吾身。就是在每天早上我站立在镜子面前,额头上的一缕白发似乎从来没有那么触目惊心。尽管我是以从前长头发的速度在掉头发,我仍会原谅我自己脸上所有的缺点,我有对待自己行为的较宽容的心态,更不难找出我所有行为过失的合理的理由。我还会觉着自己看起来要比我的实际年龄低得多呢。

你自己难道不觉得人们在记者招待会上所有的高谈阔论都比他在平时喝茶时更有水分。当我与自己要好的朋友详细地谈论我的每一次感冒的时候,是多么体贴入微。

眼睛有时也会欺骗自己,但大多数的事实真相仍然是看出来而非听来的。做了丈夫的人恐怕要对其妇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艺术家要永远甚至在睡觉的时候也要睁着眼睛。

胡思乱想的结果自然是胡说八道,这也是我的强项。就在今天早上,在我哥哥的家里,我看着窗子外的一片巨大的既非农田也非操练场的空地,我的思绪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它该是将成为建筑工地躁动前片刻的宁静吧,它将会让晨练中的人们呼吸到新鲜的煤气?

我还是让我的想象力在土块和瓦砾之间穿行,跳跃。让想象中的孩子在鲜花丛中快乐的追逐着狗儿和猫儿。让忧心如焚的小伙子在树影里在等待着他的人儿到来。让建起的房间里透出温暖的光,影出俏丽的人。

那原来是我的空虚呀,那就让所有的你的存在充满我的心灵吧。

一个天生做艺术家的人,岂止需要三只眼睛。他是这个残缺不全的世界最好的补充。是人类最不健全的良知和儿童。是一伙敏感而脆弱的群体。

艺术家,在自己成名之前若不搞出几项丑闻来,还算是么艺术家。吃饭时,备有饕餮之口,动起手来如牵手观音,画起画来惊天地又泣鬼神。